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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土人情(1/1)

屠妇 !三百年前,达女国辗转为皇族凤栖氏的天下,女帝治国。由来农业乃民之根本,国之基石。而农业之源,反在于民。民多而粮足,人丰而物阜。

欲得民之隆盛,故达女国有策曰:女二十必娶,男十八必嫁,违者罚银且待官配。

虽然政策严厉,因为现实需要,即使大多数人无需督促的执行着这条法令,可总也有些人不便听从上令。比如乍失父母应服丧,比如天生残疾难觅偶,再比如……咱就是不想成婚!

好在钱能通神,女帝大人也给子民们留着后路呢!

做为达女国的忠良子民,傅织书早已为自己做好了交出两年罚金的准备。

天越发冷,某一天,严匀匀与傅织书去烧木炭的周妪婆家推回一车用做烤火的木炭,打算在家中支两个火盆,日常暖和些。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语,不妨途中却遇到一位言行举止颇为妖娆的大叔,叫出那一声“哟,两位姐儿好啊”,严匀匀一愣,莫名其妙的的感到更加剧烈的寒冷。

同时傅织书的神色也有些尴尬,不得不招呼的样子:“保媒叔,您好。”

保媒叔顿时额呵呵一阵欢笑,打量着她俩,看到严匀匀被冰雪欺得通红的脸颊更是喜得眉开眼笑,噼里啪啦的便开口:“难得今天巧遇,有话我可就直说了!你们两位姐儿,大家都是知道的,一个实诚有底,一个温和貌美,品行又是十分端正,可是早有人家暗自中意了呢,私底下跟我提过好几回啦!本来嘛,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婚限在即,你们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跟我说了,我立即便为你们办个妥帖,也省得开年了官娘子那里打官司不是?”

严匀匀一脸茫然。

显然傅织书早就领教过这位保媒叔了,目中更是尴尬,推辞道:“保媒叔,劳您挂心,此事我自有计较。”

保媒叔瞪眼惊叫道:“哎呦,我的傅姐儿喂,你还计较什么呀!你年龄也不小了,看中哪家的哥儿,只需跟我说一声,保证给你说个模样举止样样满意的!多好的事儿啊!”

严匀匀好似听出了一点门道,双眼斜瞧着小傅姑娘看她怎么回答,却见她被说得有些着恼,难堪的道:“保媒叔,此事不必多言,我们正赶着回去,家弟现等着用柴火。”

保媒叔好不容逮住她,高声叫道:“傅姐儿你这可不成啊!你们姐弟俩,你做姐姐的是这个态度,还拖着你们那位润哥儿,不成,不成!”

傅织书蹙眉:“织书父母已逝,凡事自己做主,有何不成?”

保媒叔见她神色变冷,连忙又转了笑脸道:“不是这个意思,眼看你们婚限在即,做为马蹄镇的专职媒人,我不是干着急么!你条件这么好,润哥儿也是个好样子,只要点个头,佳男好女,我为你们牵线,成婚生女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样干挨着,何苦明年去官娘那里白交钱,与了我给你们找个好对象,可不正经一百倍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傅姐儿你如此通情达理,这件小事儿上,为何却不会盘算呢?”

傅织书无奈的皱了皱眉:“保媒叔,我敬您是一番好意……”

“可不是嘛!不赶紧让老身去相看相看,到时你白交了钱不说,指不定官府给你们配个什么脚色呢!”保媒叔得意的扬起一双吊角眼睛。

严匀匀默默驱赶着身上腾起的鸡皮疙瘩,一边思索,看这节奏不像是江江最火的*文哇,哪儿冒出来长得这么基的娘大叔……

搁在这个时代其他人那里,保媒叔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可是他这字字句句,说到傅织书面前,便不知为何,十分逆耳。

傅织书不由自主的冷下神色,抿唇断道:“还是多谢好意了,不过我傅家的事,始终与保媒叔你无关,告辞!”

说着一转车轮,扯带了严匀匀,径直越过脸色发白的保媒叔,扬长而去。

直到保媒叔的喂声大叫已经听不见,“晚上再跟你解释,好么?”

不用看,身侧这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定正好奇的盯着自己,为刚才的窘况发出殷切疑问。

严匀匀自然不会扒着人家不想回答的问题,微笑轻点头:“解不解释也没关系啊!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好像在生气?你脾气这么很好,能让你先一步失礼,刚才那大叔说的话一定很过分!”

“匀匀……你这么想?”

傅织书一瞬间停下来凝视着严匀匀,从她肯定的眼神里,渐渐感到一种被理解的会心喜悦。只要还有一个人认为她是对的,不觉得她和弟弟适龄未婚不是什么离经叛道了不得的大事,那么,她的坚持就有了继续的力量。

“谢谢你。”

这一声道谢好没由来,不过看到小傅姑娘悲喜复杂的眼神,还是不推辞了,只对她淡淡一笑:“我们动作快点吧,润儿等得要饭菜都凉掉啦!”

“好,我们走快些。”

不知何时已变成傅织书两手推着车把,不动声色的举止,让严匀匀未曾注意到她又将所有的活儿一个人干了。

果然,润儿早已备好饭菜,见到她们两个回来便露出由衷笑容,望着木炭赞道:“还是姐姐精细,知道只有周妪婆家的木炭烧得最最恰好,火色亮又不熏烟。”

傅织书一笑:“可不是你指名要她家的。”

听她俩对话,这车木炭的质量是相当靠谱的,严匀匀自然是个怕冷家伙,现在看着辛辛苦苦买回来的炭,心里也跟着也生出一种暖意的期待了。

三人吃完了晚饭才来仔细拾掇木炭,停当后润儿点起两个火盆,先一步放到傅织书和严匀匀房里去,对着跟在后头凑热闹的严匀匀问道:“严姐姐,我前日缝的棉花背心,你穿了可还暖和合身?”

严匀匀点头:“很好啊,我觉得很暖和。”

润儿便笑道:“那就好,那是我在四方市里买的西域棉,听那卖家吹捧得好,便买来试试,看来她果真是做实在生意的。”

严匀匀望着火盆中点点星光,尽力贴近去感受它带来的暖意,惹得润儿忍不住又一笑:“严姐姐,我知道你怕冷,可是烟火东西,总归注意些好。”他又仰头望着端着热水进来的傅织书,了解的说:“姐姐,我知道你很是谨慎,也就不嘱咐你小心烛火了。”

傅织书也只有对着润儿才会随意说玩笑话,故作严肃回应他:“你不嘱咐我我却要嘱咐你,烟火东西,总归莫放在当风处,离远些好。”

“姐姐你,取笑人!”

润儿瞪她一眼,见房中再无自己的事,头一扬走出去,哼声薄嗔:“不跟你们说啦!天冷人乏,都早些睡吧!”

“你可莫忘了夜里仔细盖被子。”本来做为姐姐,对这样大的弟弟,闺房中的事情不好再过多叮嘱,可是自从见识了严匀匀,她才发现体弱之人睡觉盖不严实会冷成什么样子,忍不住又要提醒润一番。

“晓得的,你们自己也是。”

直到听见润儿房中的关门声,傅织书才走到门口关严她们的房门。而严匀匀已靠在床头,眼睫毛一沉一张,睡意绵绵的打呵欠。

这孩子般的神情自是让人心软,傅织书放柔了声音轻笑:“困了?上床睡吧。”

严匀匀轻嘟红唇:“一个人冷,我等你一起。”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与她说这样显得意味不明的话,她可能都会觉得哪里违和,可是由匀匀说出来,便是这么自然而然,本身是这么一回事了。

“好,你先脱衣鞋,我把被子展开。”

傅织书动作利索的铺好床被,想起一事对她道:“今天…保媒叔的事,你还想知道么?”

严匀匀睡意上涌,脱了外衣咕嘟一溜滚到床里头去,弯好睡姿,一边意识不清的回道:“你要是困了下次再说也行,呜,晚安。”

分明就是她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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