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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严禁转载·jin江独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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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夜深人静, 只有月光铺洒在地上, 分外寂静。

祁六珈看着儿子过于传神的表现,瞬间愣住,浅叹一口气, 蹲下来抱了抱他,“花花是不是很担心爸爸?”

“嗯!担心爸爸比太霜降了,这样会生病病的, 要打针的话就会痛痛的。”

“那你带着菜包去让爸爸关电脑睡觉?”

“啊?要带着菜包?为什么要带着菜包?”

提起菜包他秒怂了,扁着嘴巴对祁六珈说道,“我怕怕,我自己去就行哒。”

刘姐聊起花就来了不少兴致, 絮絮叨叨地说着,“你当时刚去了美国没多久的时候,那位公子也来了一趟,取走了一丛蔷薇和一小盆多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取走了一丛的缘故, 原本这些花草都活不下来的, 但是过了段时间又神奇地活下来了,一直长到了现在这样子。尤其是那几盆多肉,都要蔓延成一个小花园了。”

刘姐说着语气里尽是唏嘘,她和祁家姐弟感情好,这回祁六珈回来了她也格外高兴, “小姐啊, 你总算回来了, 可想死刘姐了。”

“这次回来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走了,”祁六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笑容澄净如散开了烟雾的湖面,波光剔透,“刘姐,这几年来辛苦你了。”

“不辛苦,看到你和少爷平安,我也没什么盼头了。”

“小六下来了就赶紧过来吃饭,一大早闲聊像什么话。”祁父早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拿着报纸在看新闻,看到祁六珈下来了,淡淡瞥她一眼,示意她赶紧过来。

祁六珈对着刘姐吐了吐舌头,小女儿姿态尽显,只有在家里她才会这么放松。

“爸爸早。”祁六珈中规中矩地在祁父旁边坐下,唤了他一声。

“早。”祁父点头,然后收起了报纸,开始用餐。

祁父今年已经50有余,早年也是学艺术出身,与祁母十分登对。就只是后来孩子出生了,他转战商海,以供妻子和孩子有更坚实的物质后盾。这么在商海一沉浮已经是数十年过去。

现在的祁父早已经是独当一面,成为商界的龙头之一。

祁六珈姐弟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祁昭长得儒雅,一双丹凤眼长得勾人蚀骨,偏生入了商海,就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凌厉,让人不敢小觑。

两父女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再见面时也是生疏,一直待差不多吃完早餐之后,祁父才开口说话。

“这次回来打算留多久,又有什么计划?”他从来都是一个有计划的人,而且目标明确,在对待子女的时候也不例外。

“这次回来我打算进军智能家居这方面,很可能也会结合室内空间合理利用的范畴,开自己的工作室,已经做了一个5年计划,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

祁六珈在说起工作和计划的时候还算适应,两父女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了,可总归,没到破裂的地步。

“嗯,”祁父点头,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片刻之后才重新开口,“你和阿笙今年都已经25岁快26了吧?你做姐姐的也该操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父亲认识不少青年才俊,你自己挑一挑,合适的,父亲安排你们见面。”

祁六珈想去拿一根油条的手一顿,缩了缩指尖,眸光重新冷淡下来,她看向祁昭,语气坚定,“父亲,我不想这么早嫁人。”

祁父听见祁六珈这样说也禁不住停了箸看向她,目光凌厉带有探究,“为什么?”

“没为什么。”祁六珈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看着一根没动的油条有些可惜,但她还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唇,动作一丝不苟,她站起来,不打算和祁父再次对话下去,“我吃饱了,父亲慢用。”

“是因为霍家那小子?昨晚你看见他了,又想再续前缘?”祁昭见她要走,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将话抛出来。

“不是因为他。”

祁六珈攥了攥拳头然后转身,重新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澄净毫无阴翳,坦荡荡的,“我只是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我这次回来有我自己周祥的计划,请父亲不要管我。”

“不要管你?你一天姓祁,你一天就得听我的。”祁昭也终于动怒了,站起来看向她,语气强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但是至少你要做好现在。霍家那小子不是你可以去招惹的,霍家在业内的影响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父亲每天都要想着在他们手中抢资源。”

“他那样的人,过于无情,且心狠手辣,不是你的良配。”

祁昭说到最后还是松了语气,低低说出这句话来。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当年做错了多少事情不要紧,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更何况她在国外这几年也早已经磨砺了心性,不会再像少年时期那般糊涂了。

他一直是这样相信着的,这几年他都放任她的自由,她和霍斯羽一东一西,隔了这么远,不会再有交集了,这次回来因为霍家的专门邀请,他无法推辞,才让他们姐弟出席。

但他不想因为昨晚的订婚宴而打破了祁家和霍家这两家以来一直秉持的规则,因为这毫无必要。

什么旧情复炽这样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父亲未免操心太过了,霍斯羽避我都来不及,哪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祁六珈并不在意地说道,她自然是知道父亲为她好的,心里有暖流流过。

“他绯闻很多,”祁昭将话说开了也没什么负担了,将霍斯羽近年来的事情都告诉祁六珈,“就这份报纸而言,就有他的八卦和绯闻,你去网上搜一下更是多。纨绔子弟,底蕴与我们祁家完全不同的,你还是不要引火自焚。”

祁昭说着就将报纸摊开到桌面给祁六珈看,果然看到有一大幅版面是说霍斯羽的情史的,还非常详尽。

她瞥了一眼便无什么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轻吐出一句话,“知道了,谢谢父亲教诲。”

“嗯,你去忙吧,刚回国也不要急着搞什么项目,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美国那边气候多变,你的身体也要注意下,不要逞强了。”

祁昭觉得自己的话都多了起来,而且很啰嗦,看着自家女儿出落得愈发大气空灵的面容,微有感慨,好歹是回来了,儿女双全。

“……那你总得先洗澡吧。”祁六珈侧了侧头,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这样如狼似虎却偏偏洁净的目光,轻喘了一口气说道。

“好。”霍斯羽一口应了下来,他身上的确黏腻得厉害,确实要洗个澡。

祁六珈松了一口气,要她面对这样的他一整晚,她真的会死的。

“你身上也汗湿了,和我一起洗吧。”霍斯羽不容她拒绝,直接掌了她的腰,取了衣架上的睡袍便进了浴室。

祁六珈:“……”当初她到底是为什么答应和他重新在一起的?无时无刻都想着将她吃掉。

毫无悬念地,被折腾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放了她去睡觉。

霍斯羽心里藏了事,这六年来他都有严重的失眠症,这样彻夜难眠的日子他经历得多了,更何况,其实睡不睡都不要紧,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宝贝都在他身边,他感到平和宁静 。

其他的,真的不太重要了。

祁六珈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原本倒时差她是不会这么快就能睡着的。

可是遇上霍斯羽这个如狼似虎的伪君子,她不去睡觉的话,就只能被他按着折腾。

那种水里去火里来的感觉……她不想一整晚都尝试了。

一睡熟就容易陷入无尽的梦境里。

在车祸后她发的最多的梦是在雪地里跋涉。

她曾经听过叶峣说她的经历。

叶峣是一位野外摄影师,也是一名户外徒步爱好者。

在她8岁之前,有2年她是在一座无人荒岛里生活的,她是被狼养大的,后来才遇到她的小叔叔封祁,出了荒岛,过回了正常人的生活。

叶峣信佛。

说她有一年去了西藏冈仁波齐徒步,她去得不是很凑巧,国庆之后去的,沿途景色漂亮,雪山雪柏高山海子琳琅满目,直看得你目不转睛,疑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是跟着一个团队去的,但是途中有个同伴走散了,她不得去找她,背着十数斤的装备在皑皑雪山里跋涉,到了后来干粮和水都耗尽了,她差点死在路途上,筋疲力尽。

看了平板一眼,还是打开chrome输入霍斯羽的名字,果然弹出一大批消息来,各种各样的都有。

她这些年虽然在美国没怎么关注他的消息,而且她也不会刻意去关注,可是霍斯羽这个名字还是或多或少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原因无他,他风头太劲,总有环球大项目注资、收购或合并,国际新闻里也会提及一下,她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每次看到她都只会一笑而过,不会过多去关注,他的绯闻……她也没有去深入想过,今天被祁父这样一说,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她想不在意都难。

浏览了好一会儿他的消息,刻意不点开他的八卦,然而伪装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房间里也只是有她一个人,她看着窗外开得热烈的蔷薇花,深呼吸一口气,还是点开了他的某个绯闻报导。

上面事无巨细,介绍了他近年来的绯闻女友,全部都有照片在上面,数了数,不下10位。

祁六珈原以为自己看到这些都会忍不住沉不住气,然而并没有,或许她真的放下了,可以非常平静地面对着他的这些绯闻女友。

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她也自然而然地醒了,手里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角,眼睛还睁不开。

祁六珈转身上楼,回到房间之后拿了平板想要查资料,回国之后她最焦急地是要找一间房子搬出去住,花花以后总不能留在国外的,她迟早要将他接回来的,但是祁父根本不知道花花的存在,她也没想好要怎样告诉他。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她的父亲会喜欢花花的。

只是查了一会儿之后又总是心里不安宁,脑海中莫名想起了父亲的话,他说他绯闻很多……在刚刚之前,她还真没什么实质性的体会。

“应该的。”陈维文见大BOSS满意了,这才敢笑着问道:“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带夫人去……”

“她在房间里,这件事先保密。”霍斯羽打断他的话,不欲多说,但是察他的面部表情,洋溢着淡淡的愉悦和期待。

“是的,先生。”陈维文似乎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霍斯羽了,在祁六珈面前,他总是让人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才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真实的人。

“小舅子没问什么?”霍斯羽既然起来了,也就坐下来,和陈维文多聊两句。

“没有,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祁先生愣了一愣,但还是很配合地把东西给我了。”

“好。”霍斯羽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下来。

倒是陈维文看着他欲言又止,霍斯羽直接问他,“有什么话照直说。”

“今天早上还在祁先生的家里看到大小姐。”陈维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霍斯羽抚了抚额,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她为什么在那里?”

“看大小姐的样子好像和祁先生同居了。”陈维文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

霍斯羽锐目看了过去,语气有些寒,“同居?”

“是,”陈维文哪里扛得住霍斯羽这样的目光,立即像倒豆儿地将自己看见的事情都说出来。

“祁先生的作息很好,昨晚和他联系了,他说早上可以早点去找他。”

“我便约了他七点三十,他还非常热情地将我迎进屋里,并问我夫人和你的一些事儿,最后还是将东西都交到我手上。”

“中标?什么中标?”

佟皓正和一只肥美的大闸蟹搏斗着,一时半刻没想明白霍斯羽在说什么,抽空抬头看他一眼,“霍氏最近又有大项目了?”

“她有了孩子,现在在国外。她说是她和别人生的。”霍斯羽平静叙述这件事情,明明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硬是被他用风淡云轻的口吻说出来。

“噗——痛痛痛我帅气的嘴角!”一只大蟹钳不小心夹到了佟皓的唇角,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也顾不得拔下来了,瞪大眼睛问道:“你和她……做了?”

“做了。”

“……”佟皓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似乎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愿意?”

祁六珈家规之严谨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作为百年望族,就算现在成人游戏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绝对不可能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和霍斯羽发生关系。

可是现在霍斯羽爆出惊天一个雷,而且还不止一个,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哎呦喂,妈的,霍老大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下去了?”佟皓被他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将蟹钳剥下来也不吃了,坐到霍斯羽身旁,铮亮着眼睛看着他。

霍斯羽把玩着手上编织复杂但细腻的红绳,目光也有些遥远,“她出车祸住院那会儿,再之后她去了国外,我们就分开了。”

他并没有用“分手”这个词,而是用“分开”。

佟皓听了之后也是唏嘘,“她当时……她的双腿不是还受着伤吗?连走路都成问题,你怎么就……能下得手啊?”

霍斯羽睨他一眼,似乎在怪他怎么这么多话,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当时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他原意不是和她发生关系的,虽然他也很想很想,可是不知道多少次,他还是按捺住,因为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柔嫩脆弱,那一截细腰好像春天抽条的嫩柳,一折便断。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欲望,一旦无法控制,就会决堤而出,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可偏偏那天,天时地利与人和,全都集齐了,干柴烈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似乎每次的暴雨时节,他们总会发生某些无法言喻的,激烈的事情。

“你们……真做了?”

佟皓还是不能置信,祁六珈那样的人,这么高冷的,好像活在另外的世界里的,不食人间烟火,真和他做了?

虽然说霍斯羽在某方面和她是同类型的人,但是……还是难以想象啊。

霍斯羽冷冷瞥他一眼,有些后悔为什么和这个智商欠费的家伙说这些话,扔掉了手上的烟头,闭目养神。

他必须要想一想接下来应该要怎样做,这次回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当时……戴T了吗?一夜多少次啊?她是不是在安全期?还是你们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当时她不是还病着吗?生出来的小孩能正常?不会因为药物畸形?”

这个话题一聊开之后,佟皓也将自己的疑问给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吵得霍斯羽心烦,他索性侧了脸,彻底不理会他了。

“啧,你这么心虚当时肯定没戴,男人啊……都这样啊,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有谁能像我这样坐怀不乱啊……”

佟皓说着莫名感慨,霍斯羽终于忍不住,转头很淡地瞥他一眼,“我听说你有一次好像一夜御七女?没肾亏?”

“咳咳咳——哪个王八蛋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霍斯羽看了看表,觉得时间也不早了,打了个电话给霍斯呦,却是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

想起宴席结束的时候霍斯呦喝醉了,一直在说胡话,硬是扯着祁六笙留下来他就有些头痛。

但愿他这个蠢妹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我走了,你也别留太晚。”霍斯羽收好手机,看到佟皓唇角破损了一大片,提醒了一句,“别再吃大闸蟹了,伤口也处理一下吧。”

说罢,起身便往外走。

“诶等一等,阿羽你就这样走了?”佟皓及时叫住了他,总觉得事情聊一半不聊一半不是他的风格,“你既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不找人查一下她?当初你不是也去过她的大学找她吗?”

佟皓的意思是,霍斯羽这几年来不是没找过祁六珈,甚至是花了不少力气找到她入读的大学,从英国跑去美国去找她,就是没找到她而已。

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不,佟皓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霍斯羽肯定看到了一些他不爽的事情,所以从此之后再也没提过祁六珈这个人。

“不查。查来没意思。”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真相,又或者是不是他亲自找到真相,而是靠外力,他觉得相当没意思。

也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回答,佟皓再回过神来霍斯羽已经不见了。

佟皓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被灯光打得影子重重的天花板,无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次还真的是什么机会都没了,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去争取什么?

-

翌日。

晴空万里。蝉鸣持续鸣叫,祁六珈还没倒好时差,昨晚睡得非常不好,但她躺在床上了无睡意,阳光从落地窗中筛进来,落在她身上,刺眼非常。

她抬手挡了挡,看到外面院子树木葱茏更胜从前,高中时候她在家种的蔷薇花都变成一堵花墙了,正是开花时节,满墙满墙都是粉紫色的花,热烈而绽放出勃勃生机。

祁六珈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微微好了起来。

刘姐在外面敲门,说祁父已经回来了,让她一起下去吃早餐。

家里就只有她和祁父二人,祁六笙早已经不在家里住了,整座大宅格外幽深,更加显得古朴而历史悠久。

她跟在刘姐身后下楼,步伐踩在木质楼梯上空阔至空虚,目光始终落在院子的那堵蔷薇花墙上,“刘姐,今年的蔷薇花长势可人啊。早上看到的时候都吓我一跳了。”

“是啊,小姐,这几年你不在,可惜这一丛花却是越长越好看,就连你早年买下的多肉,都长得特别好看呢。”

她一张张照片浏览下去,这个报道写得非常不错,条理清晰,而且轻重分明。

首先是报道这些年来有和霍斯羽有过实际接触的女人。霍斯羽是一个集团的CEO,手里有这么多项目,应酬酒会总是少不了,必须要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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